如果說對於愛情有任何不切實際的盲點,應該就是難以抗拒專注在自己音樂上的男孩吧。P坐在客廳角落抱著吉他的樣子總是在Velvet Undergound的Sunday Moring前奏一響起就浮現眼前,閉上眼睛似乎還感覺得到柏林的夏天窗外灑進陽光的擁抱溫度;L第一次為我彈奏蕭邦時,我眼眶都要抓不住淚水的感動到現在想起來胸口還是漲漲的;而Glen Hansard仿佛說盡了全世界滄桑故事的歌聲讓我對一部未曾看過的電影魂牽夢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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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柏林的大街,聲嘶力竭地悼念著逝去的愛情的大叔,遇上了古靈精怪的女孩兒莫名地糾纏,結果兩個人卻因為吸塵器產生了交集:大叔的現實身份是女友離他遠去的Broken Hearted Hoover Fixer Sucker Guy,而女孩拖著壞掉的吸塵器出現在大叔面前,一路在街上走來走去的模樣好真好可愛。大叔出神地聽著在街上賣花在有錢人家打掃幫傭的捷克女孩緩緩地彈奏著Mendelssohn,抵不住女孩的撒嬌要求大叔搬出了自己的創作,兩個人有了第一次合奏,以音樂為線纏繞在一起的,原本不相干的兩段人生於是有了情感交織。
微妙得不知所以而無法克制的開始,接著卻又一定得出現討人厭的生活現實,這是揪心肝騙眼淚的愛情故事一定要有的結構,而心靈交錯後留下惆悵的曾經擁有更是力圖反映真實人生的歐陸片常出現的愛情結局,然而是什麼讓這部電影如此獨特:音樂。它們早已跨過了電影襯樂,成了故事文本的一部分,甚至懷疑音樂才是被故事情節圍繞著的主軸。愛爾蘭腔的英文我整個聽得糊里糊塗搞不清楚大叔在唱什麼,看了英文歌詞才知道原來早在一開頭兩人的第一首歌Falling Slowly就唱盡了男主角對段無與倫比的感情邂逅所下的句點,禁不住地大哭。看完電影的這幾個禮拜,iTunes顯示Falling Slowly的播放次數已快破百,隨著音樂,女孩坐在鋼琴前的那個大窗口外的都柏林街角不斷浮現,而大叔堅定的愛情一直留在我心裡。
話說電影的幕後還有更厲害的故事:從十三歲就開始在街頭演唱的大叔Glen Hansard和捷克女主角Markéta Irglová本來就是舊識的樂手,整部電影的音樂從作曲到演唱只有一首不是兩人的創作,曾經是大叔的樂團The Frames貝斯手的導演John Carney夢想著用音樂述說一個感動人心的愛情故事:晃來晃去的手提攝影機拍了整部片,平鋪直敘的方式說故事,簡直像記錄片一樣樸質的畫面,如此這般自然地營造出貼近這些小人物們的親暱而產生了共鳴。無敵低的拍攝成本,在三個星期內完工,結果兩年後,這兩個獨立音樂人得了Oscar Best Original Song,相差十八歲的男女主角的愛情花朵也在戲外滋長盛開,戲外的真實生活竟如好萊塢電影一般浪漫得過分," No matter how far out your dreams are, it's possible." as Mara said。
2008年8月30日 星期六
O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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