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7月15日 星期二

Switzerland



Day 1

這趟滾回臺灣前硬插進的瑞士行程整個趕得只來得及在出發前一天去圖書館借了法文版DK,而除了昨晚十二點才開始整理的行李之外準備度零,這樣沒有計劃的隨性旅行還真不像我的作風,但未知的冒險充滿著小熊初次獨自到上游覓食的興奮與期待,況且一切有我的導遊地陪兼客房主人M當我的後盾,就這樣安心地出發了。

不知道自己怎麼搞的,每次出遠門總是硬要訂七早八早的火車票,早上一個人出門果然又是拖拖拉拉,沒料到去地鐵站的捷徑商場還沒開門(廢話,都還沒七點),繞了一大圈才坐上地鐵去火車站,在火車發車前五秒鐘衝到月臺,整個就是一個狼狽(呼),我想我這輩子都無法成為一個優雅的女孩兒的。

時速據說高達320公里的高速鐵路TGV(Train à Grande Vitesse)好像也沒有那麼快,從Paris到Lausanne五百多公里的路程也要快四個小時才到,M已經在月臺上等待我了,大大地擁抱了臺北一別後兩年不見的M,先被帶去在陽光下有著露天陽臺加笑容燦爛服務生的café享用我超級豐盛的brunch,M從袋子裡拿出一堆從觀光局、火車站和網站上列印出來的資料,開始像早餐會報一樣跟我報告我接下來這一個禮拜的行程,我都忘了M跟我一樣是個計劃狂,這次很不巧地剛好在M工作最忙的時候來到瑞士,但M還是盡最大努力地幫我做了好多功課,真的很謝謝吶!(雖然寫這些M都看不懂,M是我以前教中文時班上程度最好的學生了,但要在一年之內學會這些像圖畫一樣的方塊字談何容易。)

M帶我回家,見到剛宿醉醒來的希臘籍無敵帥氣室友G,我張大眼睛對M使使眼色,M聳聳肩一付受夠了我的花癡的樣子說:I know, i know, i have told you...只有一點點的時間M帶我稍微逛了一下Lausanne市區:背對著Jura侏羅山(侏羅紀的地質是因為在這座山發現而命名),面向Lac Léman日內瓦湖北岸,與法國城市Evian-les-Bains(Evian礦泉水就是從那裡來的)隔湖相望的瑞士第五大大城市比我想像中小得多,對我這個在臺北人擠人大城市裡長大的小孩來說只能算是一個小鎮,但位在高原斜坡上,景色峰迴路轉的Lausanne氛圍裡有著說不上來討人喜歡的氣質。
Lausanne ##ReadMore##

我下午一個人的任務是去參觀設計展覽:My Design District,展覽場地Flon原本是個龍蛇混雜的ghetto,這幾年成了前衛藝術的集散地,其實不是什麼特別厲害的展覽,就是一些當代設計師的showroom,但我做了一件狠有趣的事:Outdoor Yoga! Flon有座厲害的建築物La Miroiterie並沒有開放參觀,但今天裡面的露天樓頂有免費體驗的瑜珈課程是進入這棟大立方體唯一的機會,想想為什麼不就進去了,在藍天白雲下面對著山林綠樹做瑜珈還真是頭一遭有趣的體驗,從小我就愛跟媽媽阿姨們去上瑜珈課,總是以可以把腳舉到頭上、把身體像不是自己的一樣頂成弓形或是折成一半等等高難度動作得到無比的榮譽感,直到大二修了像從深山隱居剛入世的長鬍子老人的體育選修瑜珈課之後才漸漸了解瑜珈的精神,而這些動作只不過是一種方法手段罷了,這堂室外的瑜珈課讓我對山裡的靈性修行有莫名的嚮往。
La Miroiterie Lausanne-Flon

傍晚去連空氣裡也聞得出狠有錢的湖邊小鎮Vevey,這裡是卓別林Charlie Chaplin安享晚年的地方,也是我到今天才知道原來它是瑞士公司的雀巢Nestle在1843年創立時的發源地,在湖邊的Nestle博物館前整個很酷地插了一枚狠大的叉子,來這裡是為了參加M的好朋友在Saint-Martin教堂的巴哈Bach演奏會,說實話在教堂裡的巴哈小提琴奏鳴曲實在安詳得讓我有點睏,眼看著前面的老先生都歪著頭睡著了,我終究還是神志清醒地聽完巴哈,在Vevey的湖畔夜景下結束了我瑞士的第一天。
Vevey-Nestle Vevey-Charles Chaplin 
Vevey



Day 2

Bern在這趟瑞士行之前我壓根兒不曉得瑞士的首都是Bern,這裡沒有雄偉的建築物, 卻有著中世紀的古老騎樓,沒走兩步路就遇到的早期是民生供水設施現在一整個花俏的噴水池們,動物們七手八腳忙著整點報時的鐘面設計無敵複雜,可以看出季節、月份、日期、星期以及月圓月缺的天文鐘大鐘樓(Zytglogge),還有兩枚活生生的大熊,步調緩慢浪漫,事實上完全沒有首都的樣子。

據說Zähringen家族在1191年準備建立這個新城時,決定以獵殺到的第一種動物為城市命名,結果遇到了一頭熊,Bern在德文中可以指稱熊(Bärn),也用被擊退的熊作為城市的市徽,一直到現在Bern還是個很熊的城市,到處都見得到以熊為主題的東西,在城市東邊十六世紀就開始養熊的熊園(Bärengraben)裡還有可愛的大熊們表演在山洞裡睡覺和用嘴巴接觀光客們丟的水果吃。
Bern-Zytglogge Bern-Zytglogge Tower
Bern-Statue of Bear Bern-Kindlifresserbrunnen Bern-Bärengraben

但最大的驚喜是發現原來我來到了狠容易讓我的多色病(就是種看到很多顏色被排列放置在一起就會極度喜愛的病)發作的畫家Paul Klee出生長大的城市,Paul Klee是個遠離野獸派、立體派運動,與巴黎畫派不相干,卻具有純正影響的畫家,他的畫充滿童真色彩斑斕,雖然抽象得讓人霧裏看花不明所以,卻會為了那些美麗色彩與簡單線條的美好結合無比感動。雖然今天星期一全瑞士的博物館都關門,我還是去了城市外圍的Zentrum Paul Klee那座人造小山丘狀建築物晃了一圈,終於避開了為了今晚的比賽占領了整個Bern的瘋狂橘色荷蘭足球迷們,獲得了些許的愜意。( 註:這次剛好遇上了四年一次的歐洲盃足球賽在瑞士開踢,話說2006去柏林拜訪P的時候也恰巧碰上了世足賽和發了瘋似的球迷堆,我這個連標準足球場都沒去過的人不知道為什麼跟足球有莫名的牽連。)
Paul Klee-Cat and Bird Paul Klee-Camel In Rhythmic Wooded
Paul Klee-Garden View Paul Klee-Head Of A Man
Bern-Zentrum Paul Klee  


Day 3


今天M空出一整天的時間帶我沿著Lac Léman日內瓦湖的東北岸玩耍,太陽很賞臉,難得的晴空萬里,第一站是十二世紀的城堡Château de Chillon,坐火車到離它有一小段距離的Villeneuve,從這裡看見的湖畔城堡簡直就像漂浮在湖面上一般神奇,但事實上Chillon就是建在湖邊大石頭上的,本身與陸地並不直接相連,要經過小木橋才能進入。

這一路上M都在幫我上瑞士歷史課:1291年三個小城邦為了抵抗周邊大國的侵略簽訂互助的聯邦條約,瑞士於是建國,其他小城邦陸續加入結盟,瑞士一直到現在都是聯邦政府,各個Canton(相當於美國的洲)都擁有絕對的自主權,國事也由各州推舉的委員共同決定,總統其實只是個掛名的國家代表。由於瑞士國土狠小(只比臺灣大五千平方公里),在那個以農牧業為主的中世紀,瑞士根本沒有足夠的資源而無敵窮困,所以跟之前法國羅亞爾河城堡遊的皇家華麗大城堡比起來Chillon整個寒酸,M解釋說瑞士就是因為沒有其他生財資源才開始從事貿易而變成好野人國,就像沒有國土的猶太人不得不發展成善於經商的民族一樣。這座城堡的歷史性遠大於娛樂性,外觀至少還有著與世獨立的蒼涼,而內部就只是簡陋而已,但我還是硬跟著語音導覽認真地參觀了兩個小時,爬了無數狠陡的階梯到城堡的最高處結果只是個什麼都沒有的房間,還好窗外日內瓦湖的湖光春色爆炸美,不然我整個狠想揍人。
Château de Chillon-Le guet Château de Chillon

出了Chillon和已經進去過城堡八百次所以在外面小花園等待我的M會合,我們步行前往有錢人的高級渡假聖地Montreux,山腰上美麗的別墅點綴著被照顧地無微不至的嬌嫩小花小草們,在一片平靜的湖畔邊,自成一個被保護罩包圍住的溫室小鎮,但這樣有如快樂谷般的完美無暇狠美,但並不是我最喜歡的瑞士。
Montreux 
從Montreux跳上就要開走的火車到Saint-Saphorin,湖岸上一格接著一格看不見盡頭的葡萄園山坡,置身在其中就像小熊在春天的森林裡翻滾無比歡喜,這才是我心中明信片上瑞士的模樣吶! 我用盡了我所有的法文驚嘆贊美辭彙還是無法向M表達我心裡的感受,這應該是第一次被眼前的自然景色震撼到胸口漲漲地充滿感動,淚水隨時都在待命溢滿眼眶。我們穿梭在到處都是釀酒家的山坡小鎮上,M說我們可以到任何一家的家門前敲門說要試喝葡萄酒,然後就一路喝到山坡下,但由於這般壯麗得被UNESCO保護的葡萄園所產的酒其實並不好喝而作罷。我們走著走著M沒有喝酒卻莫名地在Cully迷了路,找不到車站坐火車回Lausanne,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我們好不容易遇到兩個在爬滿葡萄藤蔓的二樓陽臺喝下午茶的中年婦女可以問路,M順便問她們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店家,女主人問我們需要什麼,M解釋說我們走了很長的路口渴想買點東西喝,她於是邀請我們兩個陌生人進她家一起享用下午茶(驚),整個親切好客得有些過分了吧! 我用我蹩腳的法文跟包括M在內的這三個瑞士人聊天,原來她們兩是退休的美術老師,聽到我是從臺灣來的,不免俗地跟我討論起兩岸關系這個我連用中文討論都有表達障礙的議題,白吃白喝完後我們起身告退,找到了火車站順利回到家和M的媽媽共進晚餐。
vineyard


Day 4

坐了三個小時的火車,橫貫了三分之二的瑞士,從Lausanne抵達Luzern,Luzern在拉丁文是光的意思,傳說有道天使之光為Luzern的第一批居民們指出建立教堂的地點,從此Luzern就被譽為光之城,最早只是湖邊小漁村的Luzern,十八世紀時曾經成為瑞士的首都,現在則是觀光人潮最多的瑞士城市。一出火車站就看見赫赫有名的跨河古木橋Kapellbrücke,十四世紀初建時作為Luzern的防禦堡壘,現在是歐洲最古老的有頂木橋,長長的木橋兩邊綴滿了鮮花,橋內頂端十七世紀的壁畫總共有一百多幅,描繪的是當時黑死病流行的死亡景象,死神與不同身份、階級的人一起跳舞、賭博,告誡著世人死亡不分貧富貴賤。
Kapellbrücke

我向城市的東北方向前進,去看全世界最悲傷動容的大石頭Löwendenkmal (Mark Twin:It's the saddest and most moving piece of rock in the world),這頭受了傷的獅子是用來紀念法國大革命時保護法國皇室,卻抵不過暴民而戰死的瑞士傭兵們,牠腳邊分別擱放著象徵瑞士的十字盾牌和法國皇家標識鳶尾花Fleur de lys,表情哀傷得好像連石頭都流下淚來似地祈求著和平。

我在Luzern陰雨綿綿的石板道舊城區閒逛著,這個據說是瑞士最浪漫迷人的城市,我卻一整個心不在焉,一直在想著今晚要怎麼說服P明天跟我一起去Zermatt,結果P還是說什麼都不肯動搖,P說他的羊兒們沒有他會哭的(P一直聲稱自己在St. Gallen的工作是養羊做Goat Cheese),我才說了如果你讓我一個人上山去我也會哭的,然後就開始大哭了,好像也不是難過見不到P,只是不知道我們怎麼會把事情弄得複雜到就連跳上火車一個小時就抵達的距離都見不到對方,想著早該把P的地址帶出來直接去敲他家門的,或許這樣一切都會簡單容易些。P希望我可以讓他以自己方式處理這個mess,因為我是他最要好的朋友;最終我讓步,因為P是我的小王子,如果星球上的玫瑰花曾試圖諒解小王子,小王子就不會如此悲傷。
Löwendenkmal



Day 5-6


Zermatt 由於M臨時要去德國出差,在昨晚的酒吧小聚會道別後,今天一早我獨自動身往山裡出發,目的地Zermatt

是一個非常獨特的山城,位於瑞士西南部接近義大利邊界,海拔1620公尺高,被阿爾卑斯山群脈圍繞著,城裡的每一寸土地都只準賣給瑞士人,1961年經過公民投票通過為了維護空氣品質全面禁止汽車進入的法規,除了緊急事故之外,燒汽柴油的工具都不能使用,所以就連計程車也都是四四方方的小電力發動車。走進村子裡,兩邊峭壁,中間一條Visp河,留下小小的狹長谷地,這就是Zermatt。

這座居民只有五千五百人的山城要是沒有Matterhorn就只是個默默無名的無聊小鎮,Matterhorn不是歐洲最高峰,但經冰河萬年切割形成了金字塔型山峰,過目難忘的奇特外型讓它成為瑞士的代表符號,據說Toblerone瑞士金三角巧克力就是以它的形狀設計的,還有美國歷史最悠久的電影公司Paramount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地要以它為片頭。Zermatt是歐洲有名的全年開放滑雪勝地,M說還好現在是夏天,不然這裡根本一房難求,我不可能說來就來,在Zermatt除了滑雪還有很多事可以做,話說瑞士境內有三十四座4000公尺以上的高山,在Zermatt的方圓十五公里之內就有二十四座,因此,Zermatt的周邊規劃了非常完善的健行路線,這些路線隨著觀賞角度、標高、時間、季節的不同,可以見到阿爾卑斯群山各種不同的面貌。

我向來不是個熱愛爬山的人,但簡直像是受到了環繞著我的阿爾卑斯山群的感召,我到達Zermatt放下行李之後第一時間就進了山裡,今天計劃做地底隧道火車到Sunnegga Paradise(2288m),然後走山路回Zermatt,完全沒有預料到除了一直在旁陪伴著我的Matterhorn之外,一路上竟然都沒有人,一整座綠樹高聳的大山都由我獨自擁有,我穿梭在山林裡安靜得仿佛可以聽到樹木們的竊竊私語,那是我從來不曾領會過的平靜。我總是習慣獨來獨往的城市探險,那是我最自在的旅行方式,但事實上城市裡有太多的東西讓我投入所有的注意力,並不容易意識到孤獨,而獨自一個人在山林裡又是另一回事,就是真的只有自己了,我發現原來我也可以自在地跟大自然獨處,孑然一身的感覺竟是如此美好,似乎認識到了不一樣的自己。

隨著海拔標高降低,我來到一大片一大片開滿了小花的山坡草地,零星坐落著一間間的小木屋,自以為可以像Heidi在瑞士的阿爾卑斯草地上奔跑,但其實草整個高,而且只有許多人走過後所留下的足跡小徑,根本沒有路也沒有指標,我很擔心前方的草地上會立著牌子寫說:Now you are in the middle of no where, you screwed, haha! 還好我的胡思亂想並沒有成真,我還是順利地走回Zermatt,只是超過七點所有的超市都關門了,我只能啃麥當勞。
Sunnegga Paradise


第二天一早醒來窗外一片霧蒙蒙雨綿綿,吃完高級的飯店早餐(我住的是飯店所屬的Hostel,單人房一晚五十瑞士法郎,折合臺幣一千五,在物價無敵高的瑞士算是撿到便宜了,沒想到還可以在隔壁的大飯店享用早餐),我再度支身一人在小雨中上山,我計劃走上Riffelalp(2211m),再沿著馬克吐溫中南歐遊記【A Tramp Abroad】中所行經的路程Mark Twin Weg走到Riffelberg(2582m),然後從Gletschergartenweg冰河公園走回Zermatt,才上路沒多久就遇上了不是很容易行走的陡坡山路,但太陽已經出來了,再加上這是我在瑞士的最後兩天,所以我不想走回頭路,突然有隻小鹿一溜煙地跑過我面前的小徑,我都還沒來得及回神牠已經鑽進樹叢裡了,大喜,義無反顧地向前進,途中還遇到了從土堆中裡探出身來的土撥鼠,我整個大開心,站在一旁默默地觀察了好久。

好不容易走上了Riffelalp,接上Mark Twin Weg,可能因為天候不佳雨霧瀰漫了整座群山,我想象中如果存在的天堂就應該是這樣子的地方,但其實路有些崎嶇難行,下面又是山崖,我七分贊嘆著人間仙境的美景,兩分擔心自己會摔死在這個鳥無人煙的山裡,一分在心裡偷偷地責怪馬克吐溫帶我到這個無法討厭它的鬼地方,走著走著還飄起了小雪,我想起我的手機SIM卡已經沒有餘額了,如果我一個人真的發生什麼事根本無法求救,開始覺得有點小害怕,於是在終於看到了指標之後直接往Gletschergartenweg的方向下行,這是個錯誤的決定,我來到了大小石頭們堆成的路(可能是之前有小山崩),而且有些路段還被沒融化完的冰雪覆蓋著,有時候我甚至要彎腰扶著身旁的大石頭或是和山上冰雪融化而流成的小河搶道才能前進,方圓八百公里之內沒有任何登山客,完全沒有裝備,又是個城市來的肉腳,我整個走得心驚膽顫。當我晚上安全地回到家和M的媽媽晚茶聊天時,對自己獨自克服了山上的險境有一點點小驕傲地訴說著我的健行旅程,M的媽媽責怪了我說:山本來就是高深莫測充滿了危險,圍繞著Zermatt的群山更是岩石峭壁、碎石、冰雪夾雜,在Zermatt教堂邊就有一座登山罹難者的墓園,讓這些山難者的靈魂與Matterhorn常相左右,聽得我還真是心有餘悸,but still, I'm proud of all that i have been through by myself in Zermatt。這張是我從Zermatt的官網偷來的照片,遊客中心的人告訴我現在高山上的雪還沒有完全融化,我就算爬上山去也看不到這番景色(唉),就當作下次去Zermatt的目標地吧。
schwarzsee paradise



Day 7

昨天晚上已經和M媽媽道別了,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她一如往常地已經幫我準備好早餐出門工作去了。(由於M的公寓有無敵性感帥氣室友G,所以這幾天我都是睡在M的媽媽家裡,之前在臺北見過M的媽一面,她整個人超級Sweet,熱愛藝術,日常生活厲行環保,對於瑞士現狀、歐洲政體、全球化、環境保護等等議題都有她獨到的見解,跟她的晚餐聊天總是非常寓教於樂。) 每天早餐都有水果、牛奶、茶、優格、麵包、起士、奶油、蜂蜜和八百種選擇的M媽媽手工自製果醬等等食物,今天還加上了為我送行的小卡片、小狗玩偶、以及瑞士巧克力,根本就是在謝謝我這個禮拜以來的白吃白住,大量使用她浴室裡超級高級的乳液和沐浴產品,以及幫她找了很多麻煩:像是我之前去城堡探險時的斷腳筋疼痛再度復發,於是搬出家裡所有的藥給我這個重度藥物過敏的麻煩鬼(M的媽媽是醫學實驗教授);我的SIM卡沒有餘額,我人不在法國又無法加值,所以只好借我她的SIM卡;為了讓我安全上山去提供了許多登山用品等等,What else can I say, she's the best mom ever! 整理好行李和被我弄得一團亂的房間,留了字條謝謝M的媽,自以為時間很充裕,結果還是在到了火車站,寄了明信片給小柚,換了歐元之後(位於歐洲中心,被歐盟國家們包圍的瑞士,一直都沒有通過全民公投進入歐盟,這又是個可以講很久的複雜議題,總之他們還是很找麻煩地使用自己的貨幣瑞士法郎),急急忙忙地趕上TGV,離開了瑞士,Au revoir, à bientô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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